2005-11-27

朱天心《古都》

前幾天收到一封轉寄的信,講朱天心父親過世後,她和媽媽、女兒到歐洲散心。一個月的旅程,三個人只帶了一只行李,裡頭連書都塞不下;在小鎮上等火車覺得無聊時,女兒背了一段《百年孤寂》。朱天心知道,閱讀的經驗,讓女兒不再感到無聊。我認為關鍵不只是讀了什麼,更是記得什麼。記憶提供安定的處方。

多年以後,如果我到國外旅行等車時記起這本書的什麼,大概是〈威尼斯之死〉,可以安慰我如何在時間長河中獨處。

〈古都〉敘事者像似怒目的梅杜莎,透過永恆的凝視傳達對台北城變遷的批判。沒辦法怪梅杜莎,傳說她是因為跟雅典娜比美,頭髮被變成蛇。美的堅持的代價。

《魔鬼總動員》一片阿諾體驗記憶之旅後,腦中虛實之事纏繞,唯有從多重身世理出一條承先啟後、安身立命的脈絡,才能真實存在。「梅杜莎」也是,朱天心也是,我也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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