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6-03-18

白先勇《台北人》

朱雀橋邊野草花,烏衣巷口夕陽斜。舊時王謝堂前燕,飛入尋常百姓家。歲月滄桑,事與願違,怎不令人感慨。

白先勇早年在美國教書,不知如何向學生解釋滄桑,只好打比方說,如果紐約被炸成廢墟後重建,那就是滄桑了。沒想到竟成真。卜洛克在911之後寫出《小城》,引用一段文字:"紐約長夜漫漫,屹立不搖,但下雨的時候,只是個小城。"當你愛上小城,世上再無別處可與之相比。

《台北人》的滄桑是從大陸帶來的,書中的人物流落到台北,掛記逝去的青春,沉緬於無可挽回的往昔。遂飄零流離,找不到依靠。侯孝賢說《最好的時光》不是因為最好所以眷念不已,而是永遠失落了,我們只能用懷念召喚它們,才成為最好。感覺像似我聽光良的〈第一次〉,無法自拔..

這次重讀,與以前感受不盡相同,喜歡美學成就較高的〈孤戀花〉與〈遊園驚夢〉。特別是前者,對人的內在真實的探索,作出華麗冷酷的極致表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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